在由救济署统一建造的救济署小区内,一间四十五平米,一室半的房子内,住着两口年过七十的老人,一对中年妇女,以及一对正在上学的儿女。
家里的顶梁柱鲁恒远,前几日死在了矿难里,虽然尸体还没有被找到,但这一家人已经彻底绝望了。这么长时间过去,人在地下即使没被砸死,淹死,那也被憋死饿死了。
余明远,苏天御等人来到这户人家时,家里的女主人甚至凑不出来供所有人坐下的椅子。他们目光麻木,手足无措地看着同济会的管理层,也不知道该说啥。
狭小的客厅内,莫名充斥着一股特殊的味道,像是中药味,也像是臭味或腐朽味,那种味道很难形容,但却在这个小区里,每户人家中都存在着。
似乎这种味道已经成了一种共同性,很难摆脱,也不存在歧视和偏见,而是客观存在的。
“嫂子,不用忙了。”余明远在工会内见过鲁恒远的老婆,所以轻声安抚道:“我们站一会就行。”
“好,好。”鲁恒远的老婆将客厅内堆放的冥币,半成品的纸人全都往墙角处摆了摆,给众人留出了交谈的空间。
这些冥币、纸人、金元宝啥的都不是给鲁恒远准备的,而是鲁太太平时的工作。她白天在塑料厂上班,晚上会在寿衣店接一些零活赚补贴。
“是这样,嫂子。”余明远停顿了一下,皱眉冲着鲁家人说道:“我们和保龙矿业那边进行了沟通,他们觉得按照保险合同全额赔付,数目有点过高……。”
“合同是这样写的,为什么过高?”鲁太太麻木地问道:“我们没讹人啊,怎么约定的,我们就该怎么执行。”
鲁太太的话是充斥着不满的,他以为余明远和刚才来的人一样,是过来压价的。
“我们也赞同拿全额赔付。”余明远立即解释道:“并且工会这边,也一直朝这个方向在做努力。”
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