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又是一番血流成河。”
魏从事看着朱岘手里的纸,唇角勾了勾淡笑,没再说话。
实际上,是大好头颅吗?
于鲜活人命而言,或许是,可是于当权者而言,这样无田无地无才无钱,只剩了一张吃饭吵闹难以管教的嘴的人,当然是越少越好,真的不如就杀了算了。
历来盛世乱世之下皆有无数挣扎,说来可悲。
魏从事收回目光,继续工作。
巳时四刻,仍不见日出,乌云积沉下来,厚厚一层,似有落雨之势。
数千个身着银白铠甲的士兵将聚拢的百姓朝四周分开,划出一条通往御街中截的大道。
身穿朝服的官员们坐着轿子,被从大府内抬出,往大平广场而去。
一座接着一座,富丽堂皇。
守卫们跟在两旁,再之后,是数百罪犯,衣着单薄,手里连着长长的镣铐,蹒跚走着。
两旁的百姓望着他们,有人笑着围观指点,有人悲愤难平,有人麻木冷漠,还有哭声传来,好多女童跟在两旁,哭喊着叫着娘亲或爹爹。
数匹快马忽从人群后面追来:“梁大人!”
“大人,”跟在梁乃轿外的守卫说道,“天荣卫追来了。”
梁乃一顿,叫道:“停轿。”
梁乃从轿子里面走出,看着天荣卫追上来。
为首的天荣卫翻身下马:“梁大人,出事了,皇上召您入宫。”
“现在?”梁乃惊讶。
天荣卫上前,附在梁乃耳边低语。
梁乃瞪大眼睛,低声惊呼:“安太傅……”
“梁大人,交代一下,随我进宫吧。”天荣卫说道。
“好,好。”梁乃忙应声。
朱岘的轿子比较偏后,天荣卫从他身边经过去追梁乃时,他心里面还生出些侥幸,也许是宣延帝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