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好像还放着一些橘子皮,有着淡淡的香味,自家缝制,抱在怀里沉甸甸的,疯子先拽了个枕头在炕上找了个热腾腾的地方躺下,对我们道:“躺会儿,火炕是个好东西,对腰好。”
躺在火炕上看着头顶,天棚也是自己糊的,上面是花花绿绿的玻璃纸,墙上贴着年画,窗户上黏着窗花,已经褪色了,原本的红色呈出淡淡的橘色,我的手边还放着个小扫把,用来扫炕的,也是自己扎的。
隔壁房间里是烧火做饭的声音,几个脚步声、切菜声、炒菜下锅时油花四溅哔哔啪啪的声音,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,十分热闹。
而窗户外面的房檐下挂着灯,暖洋洋的灯光照在积雪上,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狗叫声。
一切都透着质朴而浓重的生活气息,我躺在炕上,百无聊赖地望着四周,格外羡慕这种热气腾腾的生活。
不知不觉好像是睡了一会儿,然后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,老板端着只铁盆进来,盆里是满满的小鸡炖蘑菇,唐克直接用手捏了块鸡肉往嘴里放,刚放进去,就看他愣了一下,看到了枕在他腿上正睡着的河奈,又把鸡肉从嘴里抠出来,塞进了河奈嘴里。
虽然是有点儿恶心,可是又让人觉得羡慕。
饭菜一道道端上来,都是大碗大盆,小鸡炖蘑菇、猪肉酸菜炖粉条、血肠,都是正适合这火炕和炕桌的家常菜,还有河里捞的鱼,老板说是在冰上凿了个窟窿,从下面捞出来的,我听着新鲜,吃了一口,味道果然不大一样。
“有酒吗?”唐克端着饭碗往嘴里扒了几口,抬起头来问老板。
“有!二锅头!”
我看了唐克一眼,“喝?晚上不赶路了?”
旁边的伙计好像也是个老酒糟,搓着手有点儿兴奋的样子,“小齐爷,今晚就不走了吧?路也不好走,这热炕头的,好好休息一晚上,要不进山可就没这待遇了。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