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上跑的时候,还正在大口喘气,脸色也显得颇为红润,但是这会儿功夫下来,我再看到他的时候,就见这老农脸色惨白,嘴唇上更是毫无血色的,他颤颤巍巍了半晌,喃喃地吐出了几个字儿道:“死人……死人了!”
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毛了,二话不说将老农推开,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山坡上面去,只见几个伙计正呆愣地站在旁边,几个人直勾勾地盯着眼前,听到我的脚步声,一个伙计率先转过头来,对我道:“齐爷……出事儿了。”
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出事儿了,没工夫听伙计废话,我将一名伙计从身边推开,两步上前去看前面的情况,本来那伙计还想拦着我,慌忙喊了一声道:“齐爷……”
然而我这儿压根儿没给他一个拦住我的机会,顿时也明白了伙计为什么想拦着我--乍一眼刚看到眼前的情况,我差点儿就喷在了当场,幸亏是早上没吃晚饭,不然的话,不知道现在吐成了什么孙子样儿。
以前开在我茶楼隔壁的是一家羊杂馆,我有次比较贱,听说是要宰羊,就跑到人家后厨去看热闹,结果谁知道当场看到将羊肚子剖开,鲜血和肠肠肚肚一起从厚厚的脂肪里面流露出来的景象之后,我当时就吐了人家一地。
现在眼前的场景竟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,只见地上躺着两个人,已经面目全非了。
我在这里说的这个面目全非并不是一个形容词,没有丝毫夸大的意思,是真真正正的面无全非--别说脸,根本连发型都看不清楚了,头皮也被啃得斑斑驳驳的,上面都是血迹,一块儿一块儿的都是伤,皮肉翻开,最严重的地方连白色的颅骨都露出来了。
再说身上,衣服已经被啃得七零八落,完全毫无章法逻辑的撕扯啃咬之下,连衣服带皮肉都是一块一块的千疮百孔,胸膛被剖开了,尤其是胸,好像是被特意掏开了一样的,胸口是一大块血洞,位于左胸,我不怕死地探头看了一眼,只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