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古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孩儿究竟经历了什么,只是,自私地说,他现在只关心他自己的事情,虽然觉得中岛菡子很可怜,那张脸就像一朵经历了一夜暴雨的蔷薇花,花瓣虽然仍在枝头,却已经历风霜凋零,全然失去了往昔的光彩。
他无暇追问中岛菡子的经历,而是细细咀嚼着中岛菡子刚刚的这一番话。
原来的确是自己给横野下二下的蛊,而且竟然还与中岛菡子有个交易,可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想要去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,而从中岛菡子的表现来看,她也是不知道的。
不能再追问下去了,在自己想清楚之前贸然追问,只会暴露自己遗失了记忆的真相,而他与中岛菡子的这个交易显然也是中岛江沿所不知道的,为了防止中岛菡子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中岛江沿,最好的办法,是不再提起,让中岛菡子也一同遗忘。
关键问题,就是先想清楚,那个很重要的人到底是谁
愧古只顾着惦记自己的事情,心不在焉地坐了片刻便准备与中岛菡子道别,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回房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,说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勾起自己的沉思。
然而就在愧古正打算起身时,对面的中岛菡子喃喃开了口。
“其实,我也有很重要的,很想见的人啊。”
当初愧古说他要去见很重要的人时,中岛菡子提出了与他的交易,那乃是因为她刚刚目睹了慈父被横野下二所羞辱,所以怒火中烧。
而今再度提起愧古想见的人时,中岛菡子则是刚刚亲身受到了横野下二的羞辱,相比于那时的愤怒,现在的中岛菡子感受的是如棉花般软绵绵地缠在一起的痛苦,咽不下去、扯不开来,她不知道谁能让自己好受一些,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也有一个很想见的,很重要的人。
“哥哥说,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心病还需心药治,心药不是药,但可能会更灵验”中岛菡子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