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中岛江沿终于听到了青帮人打来的电话,司机已经出发去接愧古,中岛江沿需要做的,就是想出所有应对愧古的方式。
“父亲大人,”中岛鸿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,故而,一张口,声音便透着嘶哑,他焦虑不已地望着中岛江沿道:“愧古先生,真的会帮我们吗?”
“除了他,我们还有什么希望?”
中岛江沿与儿子中岛鸿枝对视着,两人长久不语,眼底尽是悲凉,父子俩在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同身受,他们此刻是站在同一位置上的败军之将,不管是中岛江沿对愧古,还是中岛鸿枝对齐孤鸿,他们都自认为自己对自己的朋友掏心掏肺,可他们不明白,为何到头来,却还是被他们的朋友拒之千里,为什么他们可以和那么多中国人交朋友,却唯独这齐孤鸿与愧古,无论做什么,似乎都永远不能打动他们。
难道说,这些巫蛊世家就真的如此难以接近?
这种问题,如若是在以前,愧古或许会耐心地给他们一个答案,而现在,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,想要解答这个问题,对他这个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上来的人来说,实在难于登天。
而这也是中岛鸿枝那个问题中的另一层担忧,他知道愧古能够回到中岛家的唯一理由,是因他几天未曾服药,却也正因如此,他不知道愧古是否还具备帮助他们的能力。
说来也巧,愧古就被关在陈啸风家的后院,正是齐孤鸿潜入陈家时擦肩而过的那个房间。
那是一个阴暗的房间,常年不见光,因他是日本人的座上宾,陈啸风特意让人给他抱去了一床棉被,还有一盏油灯,以此视为优待。
齐孤鸿进门的时候,愧古就蜷缩在床角,若他探头出去,说不定还能看到齐孤鸿的身影一晃而过,只不过,恐怕就算他能看见,也认不出那究竟是谁。
血缘之亲固然可贵,可愧古现在实在无暇顾及其他,他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