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希望之时,也在考验着阿土衮的内心的凶残。”
说到这里,姜提延话语顿了顿,见李闲沉默不语,方才开口补充。
“要想报恩,便要同胞相残,甚至于手足相残。”
“李兄,这样的人萦绕在身侧,多少让人有些后脊发凉。”
向前的步伐顿住,李闲遥遥指着天边,话语平静。
“你说的这些道理,我都懂。”
“这数月的时辰中,咱们一路打下来,边陲被糟蹋成了什么样?咱们心里都有数,现在咱们这般杀过来,你看看他们多少人心中亦是发毛,这个天下的规则皆是由这些强者制定。”
“在往后的岁月中,我希望唐人和外邦能够和平共处,男人不用在战场上流血,女人不再受到欺凌,孩童们能快乐的生活在这片故土上,咱们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强大起来,凶狠起来。”
放下手臂,李闲顺手接过士卒递来的稀粥,趁热喝上一口。
“他们凶横,我们便要比他们更要凶狠,他们友善,咱们便用更好的东西去反哺。”
“汉化的事宜太过庞大,尤其是在开这个先例时,极为困难。就像你说的阿土衮,他可能会背后捅上你一刀,可换做别人,依然会有同样的问题。”
四个人缓缓靠着背后的岩壁坐了下来,端着稀粥时不时喝上一口,看着零星飘来的雨点,看着躲在帐篷中愣愣发呆的诸位士卒,听着李闲继续说道。
“阿土衮或许不是一个好的人选,但绝对是这个部落之中最想维呼子民安危的人,从他身上能看出一些对子民的人性关怀,以及能从他身上看出一丝对如今悲惨生活低头的一面,对不对?”
“至于如何将这支猎犬拴住,实则办法还有很多,粮食便是最为基本的一个,大唐锋锐的兵刃精良的甲衣也是一个方面,让他依赖大堂的粮食,需要大唐更为有力的兵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