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惜一切代价,杀了那齐平……”
顿了顿,陈景又续了一张,笑了起来:
“不过,如今也未必要我动手了,那齐平消失已久,大概是去了雪原,妖蛮虽蠢,但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也许这时候,已身首异处也不一定。”
说着,他迟疑了下,还是没把话说死,亲眼目睹了齐平创造的太多奇迹,他不愿承认,心底已对齐平忌惮,恐惧。
陈景略过这话题,又絮絮叨叨,说起了朝堂,局势,乃至于“陈允”的表现。
大体,都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话。
与其说,是与死去的永和帝闲聊,不如说,是在自言自语。
向一个早已死去的人,倾吐那些不能说,不该说,不敢说的心思。
外头风雨愈发大了,天空黑暗下来。
陈景手中的纸钱越来越少,火盆里的积灰,越来越高。
“……呵,又啰嗦了这么久,你不要嫌烦,我知道,你纵然死了,也肯定想听这些,想知道,这个帝国在我手里,究竟会走向何方。”
陈景说着,眼神放空,望着前头灵位,轻笑一声:
“不知为何,每次与你说话,我总觉得,你好似还活着一般……你说可笑不可笑?这一局里,算你赢了,死了都不安生,还要在梦里吓我。”
他丢下最后一片纸钱,怕了拍手,正色起来:
“不过你注定要失望的,我与你不同,我不会那般优柔寡断,我与父皇也不同,不会懦弱地任凭战火烧了那么多年,这场仗,我要主动去打,就像太祖那样……
呵,陈家历代皇帝怕是都忘了,当年太祖皇帝,什么时候躲在京都发号施令?西北边军缺一个统兵大将?我便做这个大将如何?”
是的,他已经决定了,要御驾亲征。
有些冒险,但他本就是个骨子里疯狂的赌徒,谁会想到,在战争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