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威仪。
左手捏着一叠纸钱,右手取了一张纸钱,在烛火上一抹,便丢在了火盆中,点燃了里头的纸张。
腾的下,火光猛烈起来,映照的陈景疲倦的面庞上,也泛起火光,略显凌乱的发丝卷曲。
“……皇兄,近来过得如何?有日子没来了,不知你在黄泉可否寂寞,西疆的战事仍未大范围爆发,金帐王庭狼子野心,果然预谋已久。
西北军果然还是不堪大用,只可惜,夏侯元庆提前暴露了,否则,按照我原本的计划,此人还是可用的……”
“西北边军的确是帝国烂疮,但有这个疮,便是病夫,也还能打仗,但给猛地剜了去,便难了。
现在想想,若是你不把我逼迫的太急,再等个一年,稳定了边军,如今也不至于要大举派兵,以至于拖累钱粮人力……你说,这是不是你的错?”
“哈,你若还在,大概要骂我无耻,但你死了,所以是非功过,便只能听我这个后人评说……无法还口,当真痛快。”
陈景又续了张纸钱:
“幽州的探子发来了情报,北凉小朝廷是愈发的兵强马壮了,妖国竟然没有南下,这并未出乎我的预料,这些神圣领域啊,修行的越高,越脱离人人性。
何谓人性?
贪嗔痴,悲恐惊……他们也贪婪,但不贪世俗权力,所以,如何能反攻九州?
还是太祖皇帝看的明白,只要妖国还是白尊执掌,便没有死拼的可能,就如禅宗掌控的南州一般……”
“但在我预想中,那帮人定会尝试联合北凉,做黄雀,可却出了一点意外,那个齐平……不知用了什么条件,竟令妖国续约暂停,我思来想去,莫不又是首座出面……
哼,又是他……你选的帝国栋梁,当真是一次次给我‘惊喜’……
我对今日一切全无后悔,唯独后悔一点,那就是当初,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