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纪曾又喝了几杯茶,等了随自己入城的几位队将前来例行汇报,确定他们下午入城后对仓城、县衙、主干道、与一处城门楼的把控妥当后,到底是最后一点心思都扔下,安心休息去了。
这个时候,七太保哪里还不晓得,自己果然是中了毒。
“我……我昨晚自然认了!那个时候不认怕是当时就要死了1刘屯长卡了一下,勉力来对。“怎么敢不认?”
“怎么说?”纪曾追问不及。
“在。”
场中稍微一滞,但很快,就有一人转出来,俯身拱手来对:“纪将军明鉴,昨晚上大家商议不定,确实是韩二郎第一个出来说要投降……至于刘屯长,他没有坏心思,不过是妒忌黄屯长能走,或者韩二郎能被纪将军分派掌权罢了,还请纪将军饶恕一二,撵他出去就行。”
“纪将军请讲。”韩二郎俯首行礼,身形却有些摇晃,似乎是之前喝酒喝多了,修为又不能避酒的缘故。
几位屯长被溅了一身,当面那位铁裲裆更是被染了黏黏糊糊一大片,却无人躲闪,反而只是盯着对方。
“说句不好听的,我既入城,眼下的局面,便占了九成,哪怕这屋子里的人处心积虑,确系今晚赚了我一人,只说兵马,你们拼了命也不过是四成的胜算……疯了吗?”纪曾说着,扫视了花厅内的众人,继而发笑。“其实这便是刘屯长最大的破绽了……刘屯长?”
唯独经此一事,上下颇有些不安,但纪曾也懒得理会,只让韩二郎入座,然后招呼众人饮酒,这才渐渐缓和气氛……当然,也是韩二郎本人也格外知机,凡上一菜,必先自用,凡取一酒,必先自斟。
“你所言不差,我是靠着黄屯长才能在昨晚开的口,但昨晚议和条件里,就有让黄屯长离开的条款,而且黄屯长昨日才得了暂署头领的文书,我便是能说服黄屯长,黄屯长又如何能压制住你们其余几位屯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