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了。」崔玄臣听完叙述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「那位张龙头在河北,总说自己要总齐天下利,但怎么可能做的到呢?人皆有私心,便是翟氏兄弟内里都利不同,逞论眼下乱糟糟的黜龙帮,何况整个天下了?」
「谁说不是呢?「黄俊汉幽幽来叹。」大家利益相争,各以自家为先,怎么总齐?」崔玄臣没有说话。
而黄俊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复又自笑:「不过我委实不好拿这话对张龙头,因为不管如何,张龙头自家是没有多占的。」
「也未必。」崔玄臣也笑。「你们这些人求的,跟他求的不是一回事,利都不一样.....」
「这倒也是。」黄俊汉点点头,状若恍然。」大英雄大豪杰求的是功业,我们就是俗人,求些钱粮田宅。」
「其实黜龙帮内颇有几位是有心思的。」崔玄臣继续来言。「张龙头、李龙头、雄天王,都是一张床一碗饭,连个仆妇都无,在私利上都没有什么可说的,便是那位白三娘在登州,生活上也干净,还有魏首席,看起来像个傀儡,而且一发迹就锦衣绸缎,日日换新衣,如今居然也渐渐平淡了......不过按照你今日说法,我倒是觉得,问题关键,也就是此事最终会不会闹出祸事的关键,可能出在下面一层上。」
「什么意思?哪一层?「黄俊汉精神一振,复又有些疑惑。
「就是徐世英、单通海、翟谦、王叔勇、程知理这些被直接指了矛头的大头领身上。」崔玄臣言辞平缓,像极了他的族兄崔肃臣。「你注意到没有,这些人固然是被直接打击的对象,但他们的态度也委实有趣.....」
「不错。」黄俊汉立即醒悟过来。「徐世英是当事人,可他在张龙头
渡河当晚便服了软,一路怂到底;翟老二是眼下压力最大的,而且素来听他堂兄的,也素来听我的,今日却对他堂兄说了那种话,还把我赶了出来;王五郎不知道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