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你什么私心都没有,下面却要嫌你,同僚却要疑你……一个秋收尚且如此,像你这般统揽全局,当着这么大摊子的家,又算什么?”
说到此处,魏道士以手指向身前散在院中的几桉,似笑非笑:“就好像这喝酒的事情一样,知道的自然知道往后几年可能会缺粮,所以要尽量省粮食,所以你之前才在秋收后明令禁止酿酒,只许外买,而且只能从梁郡、汲郡买。可一个个的江湖豪杰,哪里懂这个?都还以为你是要拿这个独家生意收买王五郎和徐大郎呢!便是懂得,也不愿意信,因为口干,民间也是骂声一片。”
王五郎尴尬一时,便欲言语,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禁酒这个确实是麻烦事,因为大家确实有这个嗜好品的追求,做这事就是准备好挨骂的……”张行有一说一。
“就是这个,就是这个……跟‘那又何妨’一样。”魏玄定更加摇头不停。“你压着大家伙,大家伙哪个心里不嫌?偏偏你自家还晓得他们嫌你,知道他们可能会背弃你,却宛若寻常事一般……张龙头,你这般年轻,却这般老成,到底撑得住吗?”
张行怔了征,反问回来:“什么意思?撑不住又如何?”
“我不是担心你哪天会疯,我的意思是,你会不会有朝一日自己先烦了,弃了大家伙?”魏玄定目光炯炯来问,其余几人也都怔住。
“人做事都是有说法的,若只是剪除暴魏,那说句实话,弃了也就弃了,原本就准备弃的,因为暴魏是自家作死,躺着便可以等他塌了。但要是认真做事,那就要看本心了。”张行稍微醒悟过来,认真想了一想,便来做答。“有人做事是为了成大事,是为了留名成功,有人是为了报仇不顾一切,有人只是为了一时痛快……还有人,是觉得自己既然生而强横,便要扶持弱者,或者欺压他人;或者穷惯了、饿怕了,凡事求个安全感,要掌权、要求财……所以,这事很简单,只要问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