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对某人而言很有意义的大山中流出来的……此地距离山麓约三十里,距离登州州城约十里,而彼处城内外,应该还有渤海军与平原军联军六万,外加一万知世军余部,以及数不清的登州西北方向的逃亡者,林林总总,约十余万。
房敬伯既受军令,夜间驰入登州州城,此时,城中早已经纷乱起来,他却不急见高孙二人,而是先去见了知世军留在城内的余部,明告王厚已经率众降服,要各家安分守己,谨守地方,同时小心戒备。
传话结束,依然不去见高孙二人,而是寻到了高士通麾下的重要头领、之前从益都逃回来的诸葛德威,讲清楚今日经历,然后请为代传。
这时候,他才见到了高士通。
高士通果然也没睡,而且正在和几个心腹下属商议如何应对,得到通报后,却不当众召见,反而让诸葛德威将人转入所据仓城的大堂,然后孤身来见。接着,当这位河北义军的大当家听完来者的讲述和邀请后,也还是一声不吭,甚至不让房敬伯坐下,只是又派人去请另一位大当家孙宣致,孙宣致过来,同样是孤身入了仓城大堂,听完以后同样沉默不语。
时间越来越晚,可能是觉得人家张大龙头此番信任有加,不可负了恩情,房敬伯咬咬牙,干脆主动打破了沉默:“两位,请恕在下无礼,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,我能问一问两位大当家,现在的局势下,若是黜龙帮果真来攻,依着城内外乱糟糟的局面,登州这里虽然兵多,可真能抵挡张公吗?”
高士通依然不吭声,倒是孙宣致此时苦笑了一下:“莫说现在猝不及防到这个地步,其实昨日知世军大举出动时,我便与高公商量了一下局势,当时就觉得,哪怕是知世军和我们一起团结一致、奋力作战,怕是也挡不住的。”
“不错。”房敬伯认真以对。“不要说东境人心和河北人心难合,我们知世军掌握部分城防,只说兵威,有张须果的齐鲁子弟兵做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