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汗想了许久,唯一能拯救瓦谢残部的,唯有杨玄。
于是本汗便去求见他,愿意献上忠心……当牙。”
被这段曲折经历震惊的不敢置信的当牙颤声道:“可汗。”
辛无忌闭上眼睛,“当初若是没有杨玄相助,瓦谢,已经没了。”
当牙脑子里有些混乱,“那么,杨狗……杨玄要咱们做什么?”
“牵制驭虎部与基波部。”
“如今驭虎部与基波部已经没了。”
“故而,我们也失去了利用价值。”辛无忌惨笑道:“在潭州的眼中同样如此,不同的是,赫连荣派人来收买头领们,想坐山观虎斗,看着咱们内部打成狗脑子,他最后出来收拾残局。
和他相比,我那位主人虽说手段了得,可却仁慈了许多。
当牙,咱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。
别人都可归顺潭州,唯有本汗不能。”
“赫连荣为了收拢镇南部,会毫不犹豫的弄死可汗,以除后患。”当牙渐渐冷静了下来。
“对,留下本汗,便是一个后患。”辛无忌起身在后面找到了酒囊,以及两个碗。
“碗是商人从临安买来的,瓷器很美,却脆弱。本汗曾以为中原就如同这瓷器,精美而脆弱。没想到的是,直至今日,本汗面临绝境,陈州却越发强大了。”
酒囊倾斜,酒水淅淅沥沥的倒在瓷碗中。
辛无忌左手举起瓷碗。
看着当牙。
他的右手自然垂落在案几之下。
当牙深吸一口气,“老夫的命,是可汗捡回来的。老夫目睹过强盛的瓦谢,也曾目睹过衰败的瓦谢。
老夫也想过辅佐可汗重振瓦谢部,可如今整个草原仅存咱们,两头却是猛虎与饿狼。
如今不是什么重振不重振的问题,而是,如何能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