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到了他这里,承袭着广临伯的爵位。
勋贵是一个庞大的群体,别看大部分勋贵好像在混吃等死,可他们集结起来的力量,连一家五姓也得为之侧目。
所以,正经通过科举出仕的官员不敢议论此事,勋贵和宗室,还有一家五姓的人却肆无忌惮。
梁靖冷笑出去。
“你何苦得罪他?”张焕说道。
“梁靖仗着贵妃受宠,在兵部,在朝中肆无忌惮。若是仅于此也就罢了。此人还干涉边塞大事……上次派人去北疆是他的决断吧?”
“是。”张焕苦笑,“老夫到了长安才知晓路难行。”
在南疆时,他不说一言九鼎,但也是一方巨头,威权赫赫。
可到了长安后,他却处处不习惯。官场的各种倾轧,以及勾心斗角,势力纷杂……让他有些后悔了。
当初,应当留在南疆。
但他知晓,自己想留在南疆也难。
杨松成要让女婿张楚茂上位,皇帝需要越王在南疆弄点动静出来,牵制卫王……他一个出身普通的节度使,身后没有强大势力作为依靠,不小心就会成为池鱼。
梁靖又进来了,还带着几个官员随从。
“镜台刚送来消息。”
作为皇帝的宠臣,别人眼中神秘的镜台消息,梁靖却随手拿着。
“潭州军大败后,潭州刺史赫连荣向宁兴请罪,不过却誓言要复仇。这下,麻烦了。”
“麻烦什么?”郑远东问道。
梁靖身后的一个男子冷笑道:“北辽一旦在陈州用兵,北疆便会被拉进去,到时大战一起,谁来御敌?”
“不是北疆军,难道是你?”郑远东淡淡的道。
“大唐需要修生养息!”男子是梁靖的幕僚,叫做孙海。
“老夫记得,大唐从武皇后就在休养生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