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顺利清丈田亩,竟然向地方大户妥协,这在刘侃看来是小人行径。
耿定向再次请来刘侃,向他解释自己的思路。
他认为张四维提出的宗正制度,是可以施行的。地方的实际权利本来就在大户手中,福建因为历史遗留原因,导致更甚。
地方差役根本不可能脱离大户自行其事,公文成了表面的空文,又有什么用呢,还不如让出部分名义,和大户们交换,拿回部分实际的权利。
同时以此为突破口,强调宗族族人间的连坐法,让宗族大户畏惧法律,杜绝大规模的械斗行为。
大户人口入了册才好管,以前大户人口不清,宗族行家法,丝毫不顾及国法。
这也是历史的原因。以前因为防倭寇,建立民堡,算是自发的民间半军事祖制,当然要行严法。
如今时代不同了,而又该如何杜绝呢?这都需要突破口。
不然老生常谈,只管发公文,又有什么用。
刘侃不认同耿定向的言论。
“抚台寻找的突破口大谬,名器如何能予地方。今日让一步,地方大户绝对不会因此收敛,反而会更加肆意妄为。”
耿定向说服不了刘侃,刘侃也挡不住耿定向,两人不欢而散。
布政使不能配合自己,耿定向就需要其他的支持,他的目光,扫向了一个人。
寻找了一个时日,准备亲自登门求见,管家回来却告诉他,此人病了。
算了算,此人如今七十六了。
耿定向无奈,正准备想其他办法,却被人告知,此人愿意见他,遂大喜过望。
“咳咳……”
病床上,一个老叟咳嗽的厉害,身边伺候的人都小心翼翼,大夫告诉了府里人,让准备后事。
众人没敢告诉老爷,所有事情都是瞒着老爷办的。
老叟精明了一辈子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