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舍不修者,生徒荒怠,并教官尸位素餐,怠于训政者,治罪惟钧。”
朱翊钧点头。
“有人不愿意做官,但是更多的人愿意做官,不愿意做官的人,那就让给那些想要做官的人。
想要做大明的官,就要学新镇课。”
朱翊钧说完,看向身旁的太监。
“请何文书进来。”
有人知道此人,有人不知道。
何文书从殿门进,顶着众人的目光,跪在御前。
“臣叩见陛下。”
“请起,赐座。”
何文书坦然自若的坐下。
“先前,众臣讨论地方收不上税赋,你如何看?”
“此事原由颇多,诸公皆知。”
何文书起身,回答的谨慎。
“那就捡个新鲜的说,不要老生常谈。”
何文书领旨,不再犹豫,直言。
“回避法也是其一,官员多三年任期,派往远地,风土不谙,语音不晓,等熟悉属地事务时,任期已尽结束。
为了不耽误政事,完成京察,只能倚靠衙门吏员,委托联络当地大户。
长此以往,地方事务被当地大户把持,税收转移下户,下户田少只能拖欠。
也是大户侵占小户的主因。”
“地方事务多吗,难吗?”
“多且难。”
何文书点头,解释。
“臣举例浙江会稽县,大税小税杂税合计六十四种,非经年能熟耳,而地方老吏和大户皆熟,以此侵占下户。”
“地方官视而不见吗?”
“地方大户,或是致仕的官员,或有功名的士子,享有免税的特权,虽然有所限制,但是条例漏洞多,地方官也不敢得罪,
且关系盘根节错,例如前年会稽县知县杨节,尝试改变陋习,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