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幼滋起身,称是。
“今年八卫事定,明年开年,兵部即清查直隶卫所军田,如有侵占者,皆物归原主,不改者降罪。”
这是朱翊钧和张居正已经商量好的事情,如今招来这些重臣,第一次透风。
众人恍然,难怪皇上今年对八卫扩军之事这么逼迫,原来在这里等着。
京营烂,兵力空虚,这么想来,竟然是个好事。
见众人没有反对,朱翊钧又说道。
“六科给事中,都察院,反对新政者,皆除。”
张瀚起身,面露为难。
“恐有空缺,影响新政。”
“那就从翰林院中派选,过新政课者即用。”
“可如今过新政课者无几人。”
朱翊钧不再理会,略过张瀚,看向余有丁。
张瀚不知道该不该重新坐下,站在那里面色尴尬,朱翊钧仿佛没发现张瀚的窘迫。
“余师傅,请告诉朕国子监如今如何。”
余有丁起身。
“国子监育才观政,久而后成,奈何各部乃地方提调官多求近效,将年来浅生员。
生员有在监十年者,而难有派官。
如今国子监监生惫散,久不好学,以嬉戏为常。
今年考课,或因讲通未通,或因行文未顺,或因人拖请,或持己私见,黜退既频,愈难成才。”
朱翊钧点点头。
“读书好不容易出头,到了国子监学政,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,人心荒废也乃人之常情,余师傅有何法?”
“育人乃慢活,最急者乃国子监学风。”
余有丁解释。
“严加考课的同时,也需宽慰诸生之心,廪膳十年之上学无成效者,可送部充吏,增广十年以上者,不通文理则本处充吏。
而如果有不用心提督,以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