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说些什么。
而更奇怪的是狐裘大人。
在听到了她的话后,一无恐惧二无悲伤,同样平静,甚至语气里不见半分情绪,有的,只是无比的轻松:
“嗯,然后呢?”
浑不在意。
“你我相识数年,我帮你办过许多事。每一件事,你都会告诉我前因后果。比如前几日我入龙门山,便是为了那邪道炼丹之事。又比如皇后娘娘欲把你嫁给越王,也是我出言提醒你是早夭的命格后才熄了这门亲事……每一件事,你总会在其中汲取到自己想要的,或者,对方有被你利用的价值。
那日在伊阙,你与我说这故事,故意用那三颗人头的结尾勾我胃口,接着才有了今日促成我与这道士的一面之缘。而来年若你要与皇帝下江淮,他不至于没什么靠山。
你的用意,就算不说,我也能猜得到。“
“既然这样,那还有什么不解的?”
狐裘大人看着珍兽栏的方向,随意的问道。
“不解的,便是这个道士本身。你若想认识那飞马城之人,有一万种不同的方法。可你偏偏却选择了一个最蠢的法子。这道士在飞马城,杀了飞马宗的少宗主。飞马宗宗主一夜之间丧父丧子。
傻子都知道,这时候最好是摆出与凶手不熟的模样,可你呢?你一不怕飞马城之人查出来你便是诸怀的徒弟。二还要以杀害飞马宗少宗主凶手相熟之人,搭上与飞马宗的关系。
这么多年,只要你对我说,不管什么样的谋算,我都能推断出你到底要做什么。可唯独这件事,我半点看不透。好似你全凭喜恶而为,一无谋算二无计较。
你……到底要做什么?”
一番话语听在了耳里。
面对好友追问,狐裘大人看着珍兽栏的方向片刻……
接着便对薛如龙招了招手。
马车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