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得吾汉家之封,以为刘氏臣?”
此言一出,一旁的卫满使者燕开双眼猛然一睁,旋即猛地侧过头,目光死死盯在了箕准,以及箕准面前的那方托盘之上。
——刘盈甚至清楚地看见:有那么一刹那,燕开望向箕准的目光中,竟带上了一抹癫狂!
不过好在入宫之前,各位使者随身携带的武器,都已被宫门尉暂时拿走保管;
且辰、弁二韩的使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一直有意无意的挡在燕开和箕准之间,似乎早就预料到燕开可能产生的念头;
再加上此刻,长信殿内站着足足上百位名为朝臣,实则亦能披挂上阵,率军征伐的元勋将帅,便使得燕开就算想要暴起伤人,也根本没有机会。
刘盈的注意力却是没再燕开身上停留太久,只目不斜视的盯着御阶下的箕准,目光中,也带上了一抹令人生不出反抗念头的强势。
如此片刻之后,箕准终是伸出手,接下那方托盘,旋即又是郑重一拜。
“臣!谢陛下!!!”
此言一出,刘盈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笑着朝那奉上诏、印的郎官一挥手,便轻轻坐回了御榻之上。
得到刘盈授意,那郎官也毫不迟疑的伸出手,拿起托盘上,那枚刻有‘汉朝鲜君’字样的金印,便系在了箕准的腰间。
就这样,在极其敷衍的‘仪式’之后,故朝鲜王箕准,便完成了从‘五十八世周朝鲜君’到‘一世汉朝鲜君’的转变。
即受了印,奉了诏,刘盈也没让箕准再多言,只令箕准于殿侧落座,便将目光,移向了其余三位使臣身上。
准确的说,是移向卫满使者:燕开身上。
“阁下为卫满使,便当为往时,叛王臧荼之部旧。”
“又燕姓自战国之时,于燕蓟便只一脉······”
说话得功夫,刘盈的面色便陡然严肃了起来,语调中,更是带上了一股明显的清冷。
“若朕所料不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