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,刘盈原则上原以为箕准的‘箕子朝鲜’做主,但必须是以‘箕准为五十八世朝鲜君,而非五十八世朝鲜王’为前提。
反应过来刘盈的用意,殿内百官朝臣也赶忙将面上惊诧之色一脸,望向箕准的目光中,只陡然带上了一抹善意。
——一股绝对强者,看向绝对弱者的善意。
听闻刘盈此言,箕准却没有展露出丝毫怪异,只目不斜视的抬起头,缓缓朝刘盈跪了下来。
“殷商王族!子姓箕氏之后!”
“箕子朝鲜五十八世主!”
“汉朝鲜君箕准!!!”
“参见陛下!!!!!!”
随着箕准低沉庄严的拜谒声,硕大的长信殿内,不由再次响起一阵低微的交谈声。
而刘盈望向箕准的目光中,除了那抹默认的浅笑,也不由稍带上了些许戒备。
“倒也是个人物······”
如是想着,刘盈不忘与身旁的母亲吕雉稍一对视,才正过身,从御榻上起身。
朝殿侧的位置稍瞥一眼,顿时便有郎官一人手捧托盘来到殿中央,背对刘盈,将手中托盘举在了箕准面前。
御榻前,天子刘盈的面容之上,也终是带上了那抹与气质融为一体的温和笑意。
“一世朝鲜君箕子胥余,乃武王姬发所封。”
“今虽周亡而汉兴,然吾汉祚之立,乃承周之法统。”
“箕氏即为周封君,朝鲜之民,便亦当为吾汉家之民、为朕之子民。”
“——又所谓:名不正,则言不顺。”
“箕子朝鲜,乃因武王之封,而立于商之将亡、周之即立;”
“今周亡而韩信,箕氏即为朝鲜之封君,便亦当受吾汉之敕封,方可言曰:为汉之臣······”
面色淡然的道出这一番话,刘盈便笑意盈盈的低下头,望向御阶下,仍跪地不起的朝鲜君箕准。
“朝鲜君,可愿受印?”
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