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·····”
含糊其辞的道出此语,阳城延便低下头,摆出一副‘我什么都不知道,曹公可别再问了’的架势。
见此,曹参也算是得到了答案,旋即满是愁苦的哀叹一气,肩膀都不由耸拉了下来。
“早知如此,吾又何必出身······”
却见阳城延闻言,只小心翼翼的将眼皮向上一番,低声嘀咕道:“余早言曹公不可言否······”
“怎奈曹公不听劝······”
微不可闻的两声牢骚, 阳城延却似是依旧不满足,满是困惑的抬起头,望向曹参那张风云变幻的面庞之上。
阳城延怎么都想不明白:曹参这样精明的人, 怎么会在朝堂之上,在自己即将继任相位、汉家又主少国疑的微妙时间点,去犯这种低级错误!
放眼朝堂上下,元勋功侯上百,朝臣百官数以百,谁人看不出刘盈此举是在邀买人心?
谁人看不出刘盈的潜台词,是‘给我汉家做事,尽得生前身后名’?
对于少弱之君这般直白的政治姿态,别说是准丞相了,就算是個真的居心叵测,随时都会造反的奸妄,恐怕都会站出来说上一句:臣一定好好做事,争取得到陛下赐予的大好处······
结果曹参可倒好,莫名其妙站出来,给自己和刘盈君臣二人之间,那本就不算紧密的君臣关系,又添上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,还连带得罪了必将‘与国同休’的酂侯一族。
甚至于,如果今日之事传到民间,曹参在天下百姓心中的风评,还不知要烂成什么样!
——秦汉惯例:只要肯修渠,就必然是好人;但凡阻止修渠,则一律化作逆贼!
也就是曹参继任丞相在即,朝中百官不敢乱嚼舌头;
这要是换了旁人,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‘御史大夫对修渠一事表示坚决反对’的消息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