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人物,刘交是主,而刘盈是客。
在楚国的王都、楚王的王宫里,当着自己的亲叔叔、楚王刘交的面,坐上那方本属于楚王的王榻,对于身为侄子的刘盈而言,显然有些不大合适。
再把话说回来,刘盈不能坐上首,那刘交,就更不可能坐上去了。
——现在的刘盈, 可仍旧还是假(天子)节、受(天子)诏、授(兵)符的监国太子、平叛主帅!
要让这般身份的刘盈坐在客席, 自己却大咧咧坐在上首,摆起宗亲长辈、叔叔的谱儿,那别说天子刘邦了,单是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,都能见刘交活活淹死!
刘盈碍于长幼、主客而不能坐上首,刘交碍于君臣尊卑不敢坐上首,这个问题,自然也就被叔侄二人同时忽略。
至于一旁的刘肥,倒是没有太注意这些‘粗枝末节’。
嘿笑着等刘盈与刘交落座,刘肥便笑着走上前,毫不顾忌的一屁股坐在了刘盈身旁。
“殿下此行,诸事可还顺利?”
“——前时,闻殿下亲往楚南,更陷围庸城,寡人可谓心惊欲绝,寝食难安呐?”
心有余悸的道出这番华,刘肥便丝毫不带作伪的长松一口气,紧紧握住刘盈的手,不住的轻抚着。
“闻贼军溃散、黥布败走,又殿下临彭城在即,寡人仍不能心安。”
“今日,得亲见殿下当面,寡人,这才安下心来······”
听着兄长刘肥满是真情实意的说着这番话,刘盈只笑着低下头,不忘稍出声符合道:“劳兄长挂念。”
“此战,季虽不能言万事皆顺,然终,幸不辱父皇之命······”
见刘盈丝毫不拿‘监国太子’的架子,而是同往常一般无二的以乖弟弟的姿态,道出那句‘劳兄长挂念’,刘肥脸上嘿嘿傻笑着,暗地里却不由盘算了起来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