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视大王,更重于皇后之长兄、储君太子之舅?”
“又或大王同陛下之情谊,更甚于酂侯萧何、舞阳侯樊哙,亦或绛侯周勃、汝阴侯灌婴?”
听着张胜极尽哀愁的道出这番直击灵魂的提问,卢绾不由下意识动了动嘴唇,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。
但在张胜下一句补充之后,卢绾赶到嘴边的那句‘陛下和我的感情,不是樊哙周勃、萧何曹参能比’的反驳,终还是被悄然咽回了肚中······
“大王不妨再一思:陛下于长兄之子,乃如何待之?”
“——纵得先太上皇之哀求,陛下敕封长兄之后,亦不忘污封以为‘羹颉侯’······”
“又于次兄,陛下以何相待?”
“——不过战北蛮匈奴而不能胜,往昔之代王,便为陛下夺去王爵;至今,仍未得复封······”
面带沉痛的说着,张胜语调中的哽咽,已是渐渐转变为了哀嚎。
“陛下于同母胞兄,血脉骨头尚且如此,大王莫不以为,陛下于大王这等‘异姓手足’,可更亲于宗亲族兄?”
“若果真如此,臣自当为大王贺;然若非,臣该若何?”
“大王莫不欲令臣,如那大夫栾布那般,奉命出使而还蓟都,反只见大王之首级,悬于城楼之上?!!”
说到这里,张胜已是彻底嚎啕大哭起来,趁着换气的功夫说话之余,不忘面色凄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前胸。
“大王~~~”
“大王纵不为宗庙、后嗣计,亦当为臣,不落至栾布那般凄苦之地,而于长安,稍行戒备才是啊~~~”
“大王!!!”
“大王······”
极尽凄苦的道出这番话,张胜便无力的瘫在地上,以额触地,双肩不住地起伏着,还不时发出‘嘶嘶’的哭泣声。
而在上首的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