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彼时,陛下于此功侯百四十六人,与诺者何?”
见卢绾面上神情愈发茫然,张胜便以一种极其平缓,又极具感染力的语调,将卢绾淡忘的那段过去,重新摆在了卢绾的面前。
“——使黄河如带,泰山如厉,国以永存,爰及苗裔······”1
轻声默念出曾经,天子刘邦对开国功侯做下的许诺,张胜便又是惨然一笑。
“大王可知:陛下立汉祚而继皇帝位之时,所封功侯百四十六人,今还得几门、几氏尚存?”
“纵今尚存之功侯百余,又于陛下如何待之?”
说着,张胜面上苦笑,便愈发惨淡了起来。
“又大王言:臧荼、共尉、张敖、韩信,又韩王信、彭越之流,皆乃后来之降臣;于丰沛元从,陛下当无苛待。”
“然大王可知:当朝丞相酂侯萧何,当年为何于关中自污声名?”
“大王又可曾知:舞阳侯樊哙,身陛下连襟,反因吕氏而为陛下猜疑;若无去岁,陈豨乱代、赵而起战事,舞阳侯樊哙,已赋闲五、六岁,而无一官半职、片甲兵权?”
“平阳侯曹参,身丰沛元从,更为陛下远迁齐国,而为王相;绛侯周勃,亦因去岁战事,而得陛下拜为太尉,若非如此,亦如樊哙之境遇无异?”
说到这里,张胜悄然从眼眶中,挤出两滴焦急无比的眼泪,语调中,更是隐隐带上了些许哽咽。
“大王~”
“纵大王不知,丞相萧何源何自污,樊哙、周勃为何受陛下冷遇,平阳侯曹参又因何被陛下远迁关东,大王亦当记得前岁,周吕令武侯吕泽,乃因何亡于代北?”
哽咽的道出此语,张胜更是向前跪行两步,语调中,更是尽带上了焦急和忧虑。
“周吕侯吕泽,乃陛下之妻兄,皇后之长兄啊~”
“大王莫不以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