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了摇头。
见此,萧何面上神情之中,也不由带上了一抹深深地忧虑。
“家上欲使老夫布关中之政令,虽面似‘禁商贾屯粮过多’,实则,乃禁商贾以货粮为生!”
“但此政令得布关中,日后关中,当再无粮商于秋收之后,往购民之米粮;春、夏二季,亦无米贾货粮于市!”
以一股十分笃定的口吻道出这两句话,萧何的面色,也是缓缓严峻了起来。
“少府试想:凡户商籍之人,存粮皆不得逾百石。”
“——今关中之商贾,凡略有家赀者,谁家不德男丁三五、妻妾十余,奴仆数十?”
“粮米半石,为如此一户数十口食,不过旬月之功!”
“得此令在,关中可还有商贾,胆敢于秋收之后屯粮于仓,又售于春、夏?”
“既无得屯粮,自也无粮可售!”
“故此番,家上令老夫所布之政令,实乃限关中粮商,于春三月甲午(初一)后,再不得为粮商!”
看着萧何逐渐严峻起来的面容,又听着萧何这一番解读,阳城延面上神情,也是缓缓带上了些许诧异。
“怎会?”
“当是相公多虑吧?”
“家上此策,当只暂行于关中,以平抑粮价之权宜之计;待秋收前后,自当罢之。”
“若非如此,家上何必使相公布政令,而非书请陛下,颁诏立法?”
听闻阳城延前两句话,萧何只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。
待听到这最后一问,萧何面上的严峻之色,终是化作了一阵苦笑······
“少府所言,恰中要害啊······”
苦笑着发出一声长叹,萧何望向阳城延的目光中,也悄然带上了些许深意。
“前时,家上以传书陛下,言前时,家上于长陵受刺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