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退出了大殿。
等大殿之内,只剩下自己和陈平二人,刘邦方才还摇摆不定的面容,顿时带上了些许凝重。
“方才,曲逆侯似口称‘太子之策,可解关中粮价鼎沸之虞’,又面做忧虑状?”
“可是此事,有何不妥之处?”
见刘邦也终是流露出些许郑重之色,陈平心下稍安,面上神情却是又沉了一分。
“陛下。”
“太子以‘粮市’之策平关中粮价,虽无细述策、略,亦无遗漏、谬误。”
“及臣之忧······”
说着,陈平不由稍抬起眼瞟刘邦一样,旋即僵笑着低下头。
“前时,关中便传‘太子修渠大成,尽得关中民心’之论,以为陛下知。”
“今,太子又行将平抑粮价,以安关中民户近百万······”
“臣之忧,乃陛下班师之时,易储废后一事,恐再无可行之地······”
听着陈平面带试探的道出自己的猜测,刘邦面上严峻之色,却并没有减弱哪怕分毫。
就见刘邦黑着脸低下头,又从书案上捡起一卷竹简,这回倒是没扔,而是示意陈平上前来拿。
“此简,乃皇后所书。”
“其所言者,亦乃太子遇刺、关中粮价鼎沸之事。”
“曲逆侯且先观之,再论其不妥。”
闻言,陈平也不由稍一拱手,上前接过竹简,细细查看起来。
“太子往长陵会田子庄,归途沿经田氏宅,立为刺客冷矢以射之!”
“后酂侯查得:行刺太子一事,乃田氏惮太子修郑国渠,或使关中丰收,粮价大跌。”
“及行刺之谋······”
“出淮阴侯之手?!!”
满是匪夷所思的一声惊呼,便见陈平再度瞪大双眼,望向上首的刘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