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身,看了看身旁,仍旧是满脸苦恼的赵尧。
“赵大夫以为如何?”
闻刘邦此言,陈平却并没有开口,只稍皱着眉,随刘邦一同望向赵尧的方向。
就见赵尧闻言,本就紧锁的眉头,又被皱的更紧了些。
“陛下!”
“太子之策,实小儿嬉戏之言,便称之曰天方夜谭,亦丝毫不过!”
毫不迟疑的丢下一语,赵尧的眉宇之间,已尽是对关中、对长安朝堂的担忧。
“太子言请陛下颁诏,强令粮商货米于粮市;然关中,方圆何止千里!”
“远长安千里之地,民又如何自长安南之所为‘粮市’,买粮米以为口食?”
“即有民无以自长安粮市买米,便必有粮商不愿尊令,而私货米于远长安之地。”
“然太子又言:不如令,尽没其粮。”
“——此,非杀鸡取卵呼?”
“今日,太子可因‘屯粮居奇’,而巧言尽夺粮商之米,来日,安能不夺商贾之布帛、盐茶?”
“长此以往,天下可还会有商贾?”
“无商贾,赀货又如何南北互通、东西互流?”
说到这里,赵尧的神情,已是带上了些许痛心疾首的意味。
却见刘邦闻言,并没有流露出太明显的不愉,只微微一摇头。
“此间详情,书中未言明;然此策,即酂侯亦以为善,便当无有大谬。”
“及颁诏一事······”
说着,刘邦面色不由稍一沉,终还是意图不明的望向赵尧。
“赵大夫且去,寻王恬启至此。”
“朕同曲逆侯,另有要事。”
见刘邦并没有被自己劝动,赵尧先是下意识一急。
待刘邦隐晦的下了逐客令,赵尧纵是还想说些什么,也只能面带忧虑的一拱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