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有了些细微的变化。
但很快,便又重归先前,那见人吃人的凶狠模样。
“其三!”
见刘邦这番架势,张良心里便明白过来:刘邦的耐心,已接近耗尽……
“其三。”
仍是语调平和,惭愧中带着些许祈求的语调,但当张良说出第三条事由,却也总算是让刘邦敛回怒容,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思。
“其三,便乃皇后寻臣以固太子储位时,明告于臣:若陛下夺太子储位,则齐国必乱……”
先前在朝仪咯血昏厥,方才又肆意宣泄了一番,刘邦的怒火本就已经消散大半。
听闻张良此语,就连最后那一点愤怒,也在一阵憋闷中,被刘邦收回了心底。
就见刘邦稍低下头,思虑片刻,便侧目望向一旁的萧何。
“酂侯呢?”
“酂侯也得了消息,早知朕若易储,则齐国恐有变数?”
闻刘邦此言,萧何只微微摇了摇头:“臣不知。”
“然臣稍有猜测:陛下自新丰早归,恐或关东有变。”
说着,萧何又看了看身侧的张良,继续道:“且留侯,自汉室鼎立便淡退朝堂,久不理国政大事。”
“臣以为,既留侯亦入朝,当为关东有大变。”
“故前时廷议,臣与附留侯之谏,以劝陛下消易储之意……”
听着萧何的解释,又回想起今日凌晨,才从楚王刘交手中得来的消息,刘邦终于是收敛怒容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走到张良面前,颇有些霸道的将张良从地上拉起,又将张良推到御榻旁的筵席上,摁着张良跪坐下来。
回过身,见萧何以自顾自从地上爬起,悄然走到张良身边,刘邦不由嗤笑一声。
“嘿!”
“酂侯可真是毫不见外啊?”
见刘邦笑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