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,怕是酂侯萧胜、留侯张广二人,要替天行道,斩了朕这暴君!”
“但斩无妨!”
“朕要是眨一下眼睛,就妄为魏丰公之孙、赤帝神农氏之后!!!”
“来!斩!!!!!!”
见刘邦做出一副‘我杀我自己’的架势,殿内的郎官寺人们自是不敢领命,只连忙跪作一地,将头深深埋在地板之上。
至于御榻前跪着的张良、萧何二人,更是各自带上了痛苦面具。
“这么多年过去,陛下可真是……”
“一点没变呐……”
暗自腹诽一声,张良便侧过头,与萧何对视一番,便唉声叹气的稍自起上半身。
“陛下容禀……”
满是苦涩的一声轻语,终是让刘邦停止了‘撒泼打滚’,从地板上稍坐起身,却依旧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。
而张良见此,却是在心中长叹一口气,才又对刘邦沉沉一叩首。
“陛下。”
“臣今日与朝仪,更当庭力谏陛下以消易储之意,实事出有因。”
说着,萧何便面带苦楚的抬起头,目光中亦略带上了祈求。
“其一,废嫡立庶、废长立幼,确乃自古昏聩残暴之君,方所为之举。”
“臣恐陛下英明一世,只因易立赵王,而徒留骂名于青史……”
不出张良所料,对于自己提出的第一个事由,刘邦一点都不在乎。
“说,其二!”
见刘邦面上仍挂着愠怒,张良只好又一低头。
“其二,乃太子年稍壮,而赵王年稍弱……”
“少弱之君,自古便多为社稷断绝之君。”
“今虽太子稍仁弱,而赵王稍聪睿,然臣以为,如今朝堂,恐无比拟周公、召公之圣贤……“
这一下,刘邦的面色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