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贵此次科举,之所以能顺利,则是委托郑道士在武威城使了银钱,买了一个贡生的名额。
这点在长安赴考士子中,亦是极为常见。实在不行,亦可进六学一馆,成为六学一馆的学生,再前往赴考。
但这点对于寒门士子来说,就有点难为了。
只有在地方上有足够的名气,得到地方官赏识之后,才有可能成为贡生,前往长安赴考。
这第一步,想要迈出去,至关重要。
“学生谢县尊赏识、林捕头通知此事。”
徐行再道谢。
只不过这次道谢,他言不由衷,心中真正道谢的人不是县尊,也不是林捕头,而是白贵。若无白贵,他气运大跌,做的诗赋怎么可能有机会让县尊偶然看到,这种几率极低极低,几乎不可能。
“改命!”
“这就是改命!”
徐行喃喃自语。
有了此命,他才算有了平步青云的机会。
不久后,徐妻走出内室,找了一件上好的袍子,又朝徐行手里塞了一个钱袋,柔声道:“妾身翻箱倒柜的时候,无意中看到嫁奁压箱底的被褥中,竟有我娘当年在我出嫁的时候,偷偷藏的一笔钱。现今夫君你需要面见县尊,和书院好友应酬,这钱,夫君你暂时拿着……”
嫁奁的财物,属于妻室,丈夫不能动用,大唐的法律保护妻室的财产。哪怕分家,嫁奁亦是属于妻室,半点都分不到夫家手中。如今徐妻拿出嫁奁钱给徐行,需要事先说个明白。
徐行瞠目结舌,看着这一桩桩好事降临在头上。
而见此,白贵亦点了点头,洒然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