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家的财物,和你舅母准备携款逃走外乡,但不慎被村人碰见,追赶之时,我等带着一队衙班正下乡随县尊巡视乡里,遂见此……,将这厮捉捕归案,这厮承认罪状,说是偷了你家的钱袋……”
领头的捕快说完后,递来了刘二滋盗走徐家的钱袋。
“谢过林捕头。”
徐行道谢。
他虽然屡试不第,但在麟州城也要些许薄名。去往麟州城求学之时,不免碰到达官贵人,林捕头这等地头蛇,自然不在话下。
“奇了怪,她……怎么还活着?”
刘二滋戴着镣铐,起先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,可看到徐妻之后,先是大喜过望,随后神色震惊,后退了几步,神色惊骇不已。
先喜,是因为徐妻未死,那么他“杀死”徐妻的事情就没有了。偷盗和偷人,顶多判个流放,可要是杀人,那就是凌迟处死。后怕,则是因为死人复生,定然有鬼。
“安静!”
几名捕快抽着鞭子,刘二滋安静了下来,不敢生乱。只不过频频看向徐妻,似乎想要从徐妻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。
“县尊在正谊书院宣讲文教之士,偶然翻得徐先生你的辞赋,阅之甚喜,想和徐先生你会晤一面,不知徐先生你此刻是否有空?”
林捕头瞥了刘二滋一眼,然后对徐行说道。
“县尊看重?”
徐妻脸色瞬间露出喜色,急忙回屋,准备找见干净舒适的袍服让徐行换上,好前往书院面见县令。
休看县令只是小官,但县令的人脉可着实不少。徐行若是入了县令的法眼,明年的贡生名额就有把握了。
唐朝科举,虽没有明清县试、府试、道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这样层层分明,但也不是说考生直接前往长安就能参考。必须是六学一馆的生徒,或者说州县的贡生,才有资格在尚书省礼部试进行考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