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说不出的阴气。
我的手隐隐放进了腰间的大兜里,按着里头的定罗盘。
我用眼神示意纸人许他们在后头等我,并快步走到了院门前头。
这门的年月不短了,木质已经发黑,其上的纹路透着光泽。
抬手敲门之间,我犹疑了片刻,本来摸着定罗盘的手,换到另一个小兜里,捏住了里面的一张镇煞符。
沉闷的咚咚声响起。
院内最开始很安静,很快便传出极轻微的脚步声。
我心中警惕更多。
黄七打探到的消息,是苗光阳一家全部撞祟,这会儿又是天黑,开门的不论是谁,肯定都有问题!
脚步声到了院门口,“吱”的一声,院门开了。
杵在门口的,是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妪。
她太苍老,一头白发,满脸褶皱,佝偻的身躯几乎弯成了直角,一双浑浊的眼球之上,似是蒙着一层灰白色的雾气。
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看,那模样着实令人发怵。
不过她也只是看着我,一动不动,没有往外走。
我目光扫过一圈院内。
苗家的院子不小,院中有井,井旁还栽着一棵快秃了叶子的银杏树,勉强还剩下一些黄色的叶片挂在梢头。
堂屋里头,一个女人蹲坐在地上,她眼中尽是恐惧,嘴巴上还被塞了个布团。
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,无法移动分毫。
屋门前正有一个老头,他低着头,正在搓揉双手。
他手中的是一些拆散的麻绳,里面混杂着黑漆漆的头发。
在他身侧,已经有相当长一截裹了头发的麻绳了。
这一眼我就分辨出来,这老妪和老头,都必定是撞祟了!
可那女人却没有!
并且我还能看出来,这三人在眉眼脸型上,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