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却又想到一件事儿。
蒋一泓除了让我处理苗光阳的后事,还要我办三件事,才能回九河县。
一葬山,二葬水,三点宅。
这刚好一家死人,是否将其全部安葬了,也就完成了蒋一泓的叮嘱之一?
正当我思索至此的时候,纸人许忽然又开口,说我刚学会一些先生的手段,没必要和凶尸硬拼。
他带了一背篓的纸扎都还没用上几个,这里的麻烦,他来解决。
将它们全部拿下,若是其皮囊好,还可以留几张人皮做纸扎,再将其打散魂魄。
说这话的时候,纸人许毫无情绪,语气更是冰冷。
我瞳孔紧缩,当即便摇了摇头,说了句不行。
纸人许皱眉,问我有什么问题?
他停顿片刻,又开口,建议我不要刚学会阴阳先生的手段,就和这么多凶尸恶鬼斗,要是一个,他肯定不会阻拦我,可这是一家子,太危险。
我如实告诉纸人许,其实我现在都很后悔之前和二叔做的一些事儿。
因为蒋一泓还教了我一个常识,在阴阳先生看来,损人魂魄,尤其是让人魂飞魄散,都是造孽的一种形式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,可让人魂飞魄散,就太过毒辣。
这种事情做得越多,越亏损阴德,等到日后,必定遭天谴报应,难得善终!
我让纸人许不要担心,我还是有几分把握,况且这也是对我的磨砺。
纸人许脸色沉下来不少,不过这情绪也不是对我,而是在低头思索。
马车忽而一顿,惯性让我们前倾了一下,而车却停了下来。
一行人下了车。
车旁是一个大院。
灰色的院墙,院檐下方挂着两个白灯笼,灯笼下的地面上,滴落了不少油渍。
紧闭着的院门,透着一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