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到, 和你说话,就像是朝大海里丢石子,是有回应, 但也就仅仅一个回应。”
“抱歉,让你感到无聊了。”
“也不是无聊, 我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。”
梵妮放下酒瓶, 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, 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面前的沙子,
“我们应该是有信仰的, 可我们却又如此的茫然。”
“谁都会有疲倦和厌倦的时候,这很正常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
梵妮站起身,拍了拍自己的裤腿:“我喝酒了, 你没喝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送我回家吧。”
“好。”
卡伦开车, 将梵妮送到了一处靠近梧桐街的公寓, 车停了下来。
“刚刚在海边, 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,他说我新找的男朋友长得很不错, 比他好看。”
“是么,我没注意听。”
“他说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用传统姿势睁着眼的那个人了。”
梵妮“呵呵呵”笑了出来,
然后在卡伦肩膀上拍了两下,
笑道:
“我在心里对他说,人家看不上我, 这世上除了你这个丑东西看得上我,愿意为我去死, 再没第二个人愿意了。”
说完,
梵妮打开车门, 下了车,对卡伦摆摆手,头也不回地向公寓走去。
卡伦在车上坐了一会儿,然后调转车头,向丧仪社开去。
今晚到家,依旧很晚了。
洗了澡,坐上床, 卡伦一时竟然没能找到睡意,大概是今晚和格瑞先生的交流没有榨干自己,这个不好,都把自己给弄失眠了, 明晚再交流时,肯定要消耗干净好回家睡觉。
普洱就着床头柜的台灯,正在翻看着由小约翰代表写下的自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