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哥不由面露难色,推拒了两下,没能推拒掉,只好应下。
阿合马这个情况,他与郝天挺也不便继续待着,很快便退了出来。
出来之后,桑哥左右为难,终于还是开口问道:「郝大帅,我听说,运钱谷北上的民夫都被你征召了?」
郝天挺原本彬彬有礼,以待客的态度面对桑哥,在这一瞬间周身气势就变了,眼神冷峻起来。
「战事在即,这也是出于无奈。」「可是......」
「桑哥尚书,一路远来辛苦,早些歇着吧。」郝天挺淡淡说着,迈步便走。
本来大家利益无涉,还能客气。一旦有了利益冲突,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。
桑哥独自站在那里,愈发苦笑。
许多事,他也已想明白了,这是被人压了一个下马威了。
他喃喃道:「阿合马啊,大汗可没想惩治你,只要你拿出一点赃款来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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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财相,郝天挺抛下桑哥自己走了。」
亦都马丁凑到阿合马面前,这般说了一句。
「果然。」阿合马问道:「把所有账册、信印、文书都收起来了?」
「都收了,就在财相的床底下,桑哥再有本事在这山西地界,不会有一个人听他的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阿合马笑了一下。
他其实很清楚,大汗只派了桑哥来,便没有处置他的意思。
但桑哥这趟来是想从阿合马身上掏点钱,阿合马是知道的,他不愿意,觉得很难受。
他是察必的陪嫁奴隶,至于成为奴隶之前的日子他记得不多了,只知道自己的部落战败了,他成了战利品,后来,被人用一条羊换走了。
再长大一点,有人用五吊钱买走了他,他便记得自己值五吊钱。
到现在,他拥有的远远不止这个数了,他的钱多到子孙数代都花不完,可他就是不想花掉,只想看着它越来越多。
就是忽必烈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