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这次回来,是想要我们兄弟几个的命。」郝天挺低声道:「记得三哥的死吗?军情司的刺客做的,安知下一个是阿合马,还是你我?」
「七郎,他不仁,就休怪我们不义了,杀了他?」「他必然在联络旧部。」郝天挺道:「五哥去找到他。」
「好。」
「还有,今日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,必然有军情司的人急着出城,可惜我来得晚了些。你派人查一查,可以从此处追查郝天益。」
「你呢?」
郝天挺叹息道:「我还得去与那些色目人周旋。--
「郝大帅来了。」
「有些军务,才得处理完就马上过来了,财相怎么样了?」
「我也才刚到。」桑哥笑着抬起了手,道:「一起进去吧?」
郝天挺不由问道:「是我招待不周了尚书方才去了何处?」
「在城里四处看了看,财相不愧是能臣,征收了这么多的钱谷......比我来之前预想中的还要多得多。」
随着最后这句有点深意的话,桑哥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郝天挺若有所思。
二人便这般进了阿合马休息的院落,还稍等了一会儿,才见有大夫出来,一边拎着药箱,一边纷纷摇头。
「情形不妙啊不妙。」
「若再偏那么一小寸可就坏了。」「可谓是死里逃生.
郝天挺侧目看着这些大夫离开,方才与桑哥一道进屋。
屋中有一股浓重的药味,阿合马正躺在床上,奄奄一息的模样。
「财相,这......
桑哥上前,痛心疾首。
阿合马竟不顾伤重,喃喃道:「国事.......危急.......交给.......你....你」
「财相,还是少说两句吧。「亦都马丁上前劝了,又向桑哥道:「财相重伤,好在桑哥尚书来了,那不如山西钱谷转运之事便交给桑哥尚书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