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谈了一夜,次日刘忠直起来,发现白朴竟已不在了,随身的物品也收拾干净,不知去了何处。
“人呢?”
“白先生似乎昨夜便离开了。”
“你这个傻货,怎不跟着?”
“这……经历交代过,要尊重白先生,当时小人还以为他只是出去散散步。”
“蠢材。有大半夜散步的吗?”
虽然不悦,但刘忠直想了想也明白过来,白朴是达成目的才走的。
找到了张家的把柄,逼张家交出李瑕,把李瑕押到开封,审一审问出史樟的下落……白朴为的不就是这个吗?
且元好问与张柔有交情,白朴显然不愿露面得罪张家,此时离开,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。
“呵,书生。还想着面面俱到,等我拿到李瑕,要审什么还不是我说的算。。”
刘忠直心想着这些,派人去给张弘道下了一封拜帖,约其在宋汤河畔的香阳楼见面。
他决定听白朴的建议,与张家做个交易,各取所需,其乐融融。
之所以不约张柔,因刘忠直这小官还够不上对方,也怵张柔这个百战大将;而之所以不去张家,也是因为心里发怵……
这般一想,做个交易也蛮好的,既能立功,又不至于把张家得罪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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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柔已准备先出城点兵,明日才能拔营随塔察儿攻宋。
张家正一片忙碌,大堂上,张家子弟女儿纷纷向张柔请安、告别。
“都滚开!老子忙得很。”
张柔喝骂了一句,披好甲胄,转头一看,幼女张文婉正可怜巴巴地站在那。
“二姐儿又怎么了?”
“好烦啊。”张文婉鼓着腮帮子道:“一天天的,整个府里全给堵着,我想让桃儿出去给我买东西都不行。”
张柔收起那威风凛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