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实在在的东西才给他带来威望,成为他实力的一部分。
有这份实力,才能让江春在巡江营盘里一句硬话都不敢说。
而不是靠把每个上差都哄高兴了。
李瑕从不觉得自己傲慢,他对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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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春才回了庆符县,马上便听说张远明求见。
两人在厅上坐了,寒暄之后,张远明果然又问起九曲园和粮食之事。
江春满口官话,只推说房言楷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,显然是打定了主意,又把事情推给主簿。
张远明看得分明,对答亦是极得体,唯独到最后起身之际道了一句。
“连县令亲自去请,李县尉都不肯来……老夫平生还是头一次见这般狂傲的年轻人呐。”
“言重了,言重了,非瑜确实是忙,他明日会回城与……”
张远明笑了笑,不等江春说完,背着手走了出去,依旧回了暂住的袁府。
一个时辰后,张世斐出了袁家,去了县城以北的一家“沁香茶楼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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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郎要杀谁?”
“县尉李瑕。”
“闹呢,那可是朝廷命官。”
“你又不是没杀过官。”
“被流放的官和管着乡勇的县官能一样吗?”
“不都是一刀就捅死吗?”张世斐道。
他捧着茶杯,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,又道:“一个从临安来的世家子弟,没见过我们西南边陲的险恶,仗着有些靠山养了些乡勇,糊弄些战功。你莫被他唬了,觉得他真杀了几个蒙人。”
“不是吗?”
“三把火,一把烧在白岩山、一把烧在板栗湾,还有一把烧在我张家九曲园。烧死几个蒙人都是他自己说的算。怕什么?就是个白脸小儿,落了单,到了你‘丑屠夫’手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