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辈子,好不容易斗倒了史嵩之,又来了个丁大全,唉。”
“是啊,时事艰难,不仅权臣、奸党、宦官,还有武将也与左相争权夺势,当年赵葵也是……”
“赵葵?”李瑕忽然认真起来。
他终于听到了“赵葵”二字。
因杨果说过,那份让宋廷去开封拿情报的消息是递给了赵葵。
见李瑕感兴趣,几个书生讨论得更加热烈。
“当年才灭金国,赵葵便上疏请战收复金国,结果端平一败,自此淮间无宁日,可恨!”
“宰相须用读书人,至理名言。赵葵不事科举,妄议朝政,祸国殃民。”
“他素来与左相意见不和,为战功而主战,不争权才怪。”
“主战?要有兵有粮才能战,端平一战,败得一榻糊涂,还不足以说明武夫不能成事吗?”
“边境兵祸连绵,田土荒芜、民不聊生,若非端平之失,何至于此?”
“可惜了左相呕心沥血……”
黄镛忽然道:“诸生所言不错,但我认为,左相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逼杀余玠。”
李瑕一愣,转过头,问道:“是左相逼杀了余玠?”
黄镛叹息一声,点点头,道:“左相与赵相公素来不和,余玠是赵相公的门生,与左相也是恩怨不小……何况,余玠也不是全无错处,他凡有奏疏,词气不谨,确是不知事君之礼。”
“词气不谨?”李瑕有些疑惑。
仅因“词气不谨”,逼杀功臣?
然而,几个太学生之间又争执了起来。
“赵葵自丢了相位,却怪到左相头上。余玠身为赵葵门生,替其出头,处处使绊,故意派人取代了左相安排的戎州帅。这些武夫步步挑衅,左相不过是召余玠回朝,余玠做贼心虚不敢来,服毒自尽。左相又错在何处?”
黄镛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