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患看病,听到叫喊,眉头微皱地站起身,检查了一番妇女怀抱中的孩童,平淡说道:“没事,正常反应。”
他转头朝护工说道:“张六,你去外面拿沙土、扫帚。用沙土洒在呕吐物上,再拿扫把扫掉。”
医师的淡然反应, 并没有缓解这位妇女的慌乱,
反而让她更加手足无措, “医师我的儿子怎么会这样?前几天他都还好啊...”
“我说了, 正常反应。之前用药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。”
钱姓医师皱眉说道:“这种酒石药虽然很有效, 但可能会引起呕吐、发热、眩晕、头疼。
我还建议过你,再等几天, 等有修士空下来,再亲自用念丝摘除法,摘掉你儿子体内的血吸虫。
你却偏偏等不及,这能怨谁?”
“我,我...”
妇女嘴巴张了张,无奈悲苦道:“我相公,公公,婆婆,都已经死了。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儿子。他就是我的命啊...”
一时间,诊室安静了下来,屋外那些探头探脑偷听动静的病患、家属们,也微抿嘴唇,心有戚戚。
血吸虫疾病侵袭之下,一村一户都能凭空消失,
一个家庭的破灭,再普遍不过。
念丝摘除法,好是好,
但病患太多,修士数量有限,
又有多少病人,能够等到被修士屈尊降贵、消耗灵力治病的时候?
没背景、没关系的病患,
左等等,右等等,眼睁睁看着病情越拖越严重,
还不如听从医师的安排,直接使用酒石药。
诊室中,只有妇女悲戚的哭声,
以及那个孩子,小声安慰自己母亲的声音,“娘,你别哭,我不疼了....”
踏踏踏。
穿着白大褂的李昂正和邱枫在走廊中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