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不用担心。”
司徒豸摇头道:“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, 不是么?
整个虞国已经高效运转了起来, 因江南道今年春耕受影响, 也没了足够的储备粮食,短时间内失去了发动战争的能力。
何况, ”
他微微一笑,“我并不觉得,我们输了。”
骨碌碌。
马车驶过拐角, 隐入林间。
河堤边沿, 穿得有如老农一般、皮肤被明显晒黑的李善像是感觉到了什么, 转头望去, 却只看见随风摇曳的柳条。
————
虞国朝廷对苏州的支援力度不可谓不大,一船又一船的物资, 加上学宫、镇抚司以及几家书院的修士,
原本设在城里的病坊,被搬到了城外,
占地面积大了两圈不说,层数也更高, 能容纳数千病患。
墙壁上涂抹了一层白色的石灰粉末,地表干净整洁, 每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拿着桶装药水,洒在地上。
“娘, 我疼。”
“乖,忍忍就不疼了。”
病坊中,一位母亲抱着她那六、七岁的儿子,坐在走廊里。
她穿着褐色布衣,脸上难掩憔悴之色。
而她怀中的孩子,脸庞微微泛黄,正一边难受地哼唧, 一边扭动着。
此时坐在走廊条凳上的病患及家属有很多,
即使病坊已经修造得够大了,但还是有人等不到床位,只能在这里等待。
“呕——”
没有任何征兆的, 妇女怀抱中的孩童突然呕吐了出来,淅淅沥沥的呕吐物洒在走廊地面上,散发出刺鼻气味。
她连忙慌乱地站起身,抱着孩子冲到诊室中,大声呼喊,“钱医师,你快看看我的孩子,他突然吐了!”
钱姓医师正在给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