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三十年的优秀子弟,却是要靠天收,没办法批量培养出来。
正应了叛徒比敌人更可恨这句话。
折可求并不恨同军,战阵上刀对刀枪对枪,打不过就是打不过,没什么好怨恨的。
其人怨的是贺权这种出卖同袍保富贵的无耻之徒,若不是这狗贼主动开城投降,可存未必会败,太原府形势就不会急速恶化。
甚至,自己也不会在交城遭遇大败。
这一切,都拜贺权这王八蛋所赐!
“你回去告诉韩军使,我马上就到,千万别放跑了贺权!”
“是!”
信使打马赶了回去,折彦直质赶紧靠了上来。
“大帅,不可因怒兴兵啊!”
“仲古(折彦质表字)放心,我自理会得。”
折可求很快就换了一副平静的面孔,语气也平缓了下来。
其人年纪轻轻便能掌控偌大的府州折氏,自不是能被敌人轻易牵着鼻子走的莽夫。
同军接连放弃文水和交城两县,却在离清源县这么近的地方立营,又安排最招宋军愤恨的降人贺权为营官,如此明显的诱饵,折可求如何看不出来?
其人刚才的发怒只是做给信使看的,以鼓励将士同仇敌忾,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。
兵者诡道,为了打胜仗,无所不用其极。
但计谋终究是辅助手段,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真刀真枪的搏杀。
同军在这个位置列阵,显然做好了被前后夹击的准备。
既然摆在了明面上,那就不要管他们什么计谋,直接以刀枪决定胜负。
“姚经略和刘副总管的兵马什么时候能赶到清源县?”
听到折可求询问这问题,折彦直心中的大石顿时落地。
看来家主确实很冷静,一直没有忘记决定此战胜负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