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辽军接连发起四次冲锋,但从头至尾都没有打出一次缠斗效果,反而是需要快速移动的骑兵被同军给缠上了。
行动最慢的耶律大石其实是在严格执行萧干的战术方案,一刻也没有耽搁。
实际上,收到敌军渡河的消息后,其人就恨不得马上奔赴战场,亲手杀死徐泽,以洗刷自己的罪孽。
但步兵为主的南营辽军因为军队构成庞杂,反应远跟不上以骑兵为主的北大营。
部队整队出营耽误了太多时间,出发后又遇到大雨,道路湿滑难行。
等一身泥水的耶律大石终于跌跌撞撞赶到预定战场时,战斗早就进入了尾声。
东面,敌军的优势兵马正在驱赶屠杀已经崩溃的民军;
西面,徐泽的大纛立在厚实的军阵之后,似是在嘲笑姗姗来迟的辽军。
“镇国,雨停了!”
耶律大石铁青着脸,紧咬的嘴唇已经渗出了鲜血,他却浑然不知。
雨确实停了,属下的话没有任何毛病。
但在耶律大石听来却格外刺耳,似乎是在嘲笑其人“你来晚了,战斗已经结束了,辽国很快就要灭亡了”一样。
按照萧干本制定的计划,就是该他最后入场收拾残局。
现在,他确实最后入场了,也是收拾残局。
却是己方的残局!
虽然这一战的失利并不是自己的过错,但此战若是败了,大辽便再没有希望,很快就要灭亡,耶律大石却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。
锵——
耶律大石拔出腰刀,刚向前伸出一截,就突然反转刀刃。
“镇国!”
没等惊慌的亲卫伸手制止,耶律大石就已经用刀刃划开了自己英俊的面颊,又抬手制止忙着要为他包扎的亲卫。
任鲜血由伤口渗出,并滑入自己的颈脖,耶律大石驱马巡视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