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相对于其父神宗皇帝谁反对都不行,就是要坚持变法的一意孤行。
今上赵佶更有“明君之风”,更加注重“广开言路”。
他也不是只偏信身边臣子的奸佞之言,其人就曾针对国用益窘,命臣僚条具财计。
大部分臣子都上奏罗列增加税收以尽地利的办法,
但淮南转运使张根这个实心眼,却要闷头进“节用”之说。
其余干了实事还背黑锅的大臣在张根的反衬下,立即成了逢迎上意不恤民情的反派,
自然对这种故作清高、尽扯淡不解决问题的家伙最是忌恨,一时多有弹劾其人者。
要不怎么说教主道君皇帝颇有明君之风呢,“察根之诚,不之罪也”。
张根得了皇帝的信重,自然越发来劲。
随着朝廷投入到艮岳工程中的钱越来越多,工程量越来越大,
往返于运河之中运送竹木花石的纲船就逐渐不够用了。
御前人船所(专门为皇帝买办花石及其他奢侈品而专门设置的机构)便直接拘占各转运司直达东京的运粮纲船,以应花石之用。
都是朝廷的船,办的也是官家的事,别人都不说,偏偏张根这实心眼又为此事上奏,要求封还。
针对这件事,明君赵佶,当然,还是忍了。
进入直臣角色的张根却越来越过分,一而再,再而三地挑战皇帝的忍耐极限,
这次顶风作案,在朝廷缺钱的当口上,上停花石纲之奏,
就连神君降世的教主道君皇帝,如此好修养的明君也受不了,
下诏落其职——咱脸也不要了,就要钱!
半月后,见各地响应还是不甚强烈,天子再下三诏。
其一,知建昌陈并等改建神霄宫不虔及科决道士,诏并勒停。
其二,诸路选漕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