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得命了!快开门!”
李俭已经透过门缝到了外面的情形,彻底清醒过来,如何敢与这帮如狼似虎的官兵对抗?
“小老儿李俭拜见徐太尉。”
门一打开,李俭就拽着两个儿子出门跪拜徐泽,姿态放得极低,民不与官斗,先糊弄过眼前这关再说。
他就不信了,堂堂宗室,还收拾不了这个为祸一方的赤佬。
徐泽没有按照惯例让三人起来说话,问道:“这两个是?”
徐泽态度倨傲,且用“个”而不是“位”,李恭、李益扣在地上的手已经青筋暴起,李俭赶紧按住二人的手。
“哦,是犬子恭、益。”
“好名字,勤俭持家富,谦恭收益多!李员外真要是做到了这两句,又怎会有今日之祸啊?”
李俭抬头,无辜地望着徐泽,道:“小人实不懂太尉此言何意?”
“有人首告你劫持在来此收租的辛介甫,可有此事?”
“误会,此事真是误会,我与辛兄多年交情,他来鄙村收租,一日难成,便住在小老儿家,就在西厢房,小老儿这就去喊他过来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徐泽招手,一小队官兵进了院内。
“起来吧。”
李俭年纪不小,跪得久了,起身便觉膝盖无力,差点摔倒,李益赶紧扶住。
没过多久,辛介甫就被救了出来,神色有些憔悴,但衣衫齐整,身上确实没有伤痕。
“谢太尉解救。”
见到徐泽,辛介甫赶紧抱拳行礼,刚才院外那么大的动静,当然惊动了他。
被强行扣留,辛介甫最初确实很愤怒,待被冷静下来,又觉得后怕,这会见到徐泽,心里却只犯嘀咕,这下和徐泽真要扯不脱关系了。
“辛员外,李俭强夺你家田产,还私刑关押你,可有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