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,他已经记不太清楚。
但于谦清楚的记得那年,那时候于谦才二十三岁,依稀记得当初,裴纶当年的春风得意马蹄疾。
当时一个榜首,一个榜尾。
他想了想说道:“是同榜出身,不过裴纶是第一甲的探花及第。”
“臣不过是第三甲辛丑科殿试金榜第三甲第九十二名,比不得,比不得。”
大明殿试共有三等,第一甲三人,状元、探花、榜眼;第二甲为进士出身;第三甲为赐同进士出身。
第三甲在科举里,就是凑数的,学识还不到进士出身,但是皇帝恩典,赐下的功名。
朱祁钰挣扎了一番,弃子投降,他和石亨加起来,抓着燕府,也不能逆天改命。
朱祁钰满是感慨的说道:“眼下于少保已是大明少保了,若是去岁,于少保稍有私心,这裴纶,亦不知要沉沦多久。”
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,同榜出身,的确是朋党之首,但同样是几多怨怼、忿恨。
彼时一个金榜,一个榜尾,同样是持节守正之人,可是裴纶却是屡次沉沦,被贬被黜。此时一个少保,一个右布政使,实乃让人唏嘘。
两相对比,谁能说于谦不懂进退之道呢?
“国家公器,陛下尚不敢私,况臣子乎?臣断不敢私。”于谦赶忙说道,他和裴纶都二十多年没见面了,别提朋党了,他连裴纶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。
“那就裴纶了吧。”朱祁钰开始继续插旗布阵,他今天的目标是七十个回合。
于谦点头说道:“陛下圣明,裴纶极正,臣以为善。”
兴安一看政事儿讨论的差不多了,便开口说道:“洪武三十二年,东海地动,天尝连雨,西北风,海水溢,浸数百里,九河之地,已为海所渐,海水波襄,吞食地广,当同碣石,苞沦于洪波也,城垂沦者半。”
“阴阳不和,其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