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皂白直接拿人?那不是成了虐吗?”
朱祁钰挥了挥手说道:“先退下吧。”
尹昱叹息,长叹一声说道:“臣…告退。”
终究是被陛下以他们的平素里说的话,给反驳了,尹昱无言以对!
尹昱走下讲武堂聚贤阁的阁楼的时候,脚一歪,差点坐到了地上,天下不知道多少人,等着看山东的笑话。
他又走了几步,突然驻足,站在刚吐出嫩芽的柳树之下,用袖子掩面,用力的擦拭了几下,春天的风很大,还夹杂着柳絮,尹昱,应当是,迷了眼了。
朱祁钰继续和于谦继续下棋,这次朱祁钰和石亨一伙,持有燕府和于谦的太子府打的有来有回,但是败局已定。
手持燕府简直是天崩开局,拢共就八百校尉,撑五十个回合,已经很强了。
“于少保以为山东大事,何人能够主持?”朱祁钰勉力维持,有些疑惑的问道。
于谦笑着说道:“陛下心中已有人选,何必问臣呢?”
朱祁钰摇头,这于谦真是滑不留手,说起治国之理,那是头头是道,讲三天三夜不嫌烦。
但凡是涉及到了具体的军政之事,就是开始打机锋,三缄其口,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。
他笑着说道:“朕以为山东右通政使裴纶合适。”
“永乐十九年进士,正统四年,裴纶任会试主考官,彼时科举舞弊,数不胜数,难以杜绝,裴纶女婿祝全禄,也在入京考试名录之上,请求裴纶为靠背。”
“裴纶盛怒,为国求才,岂敢私?那一年是裴纶第一次致仕,而后又一次被罢黜,去年,朕把他派去山东做右布政使。”
“太宗文皇帝盛赞其真御史也,好像当时于少保,也被文皇帝如此夸耀。”
“裴纶是和于少保是同榜出身对吧。”
于谦点头,一晃这都三十年过去了,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