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么概念?
九重堂一年所有支出合计不到九百两银子,这里的银子能养十五个于少保!
李宾言坐直了身子,笑着说道:“鄙人不才,乃是陕西灵州人,字严正。”
漕汶张启义认真的琢磨了下问道:“严正兄,可是陇西李氏?”
李宾言摇头说道:“并不是,乃是灵州守御千户所军户出身,并无家学渊源。”
他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出身,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,中了举人,次年便进士及第,不通人情并不是蠢笨。
张启义眨了眨眼,赶忙赔笑俯首说道:“张某唐突,以军户中进士,想必也是潘江陆海,才华横溢。”
“这是一点薄礼,不成敬意,还望李御史笑纳。”
“张某听闻,居京师大不易,柴米油盐酱醋茶,样样都比别地要贵许多,吃穿用度,一应很贵,这点薄礼,只是见面礼,历来到了夏冬,也会有薄礼送上。”
“今天在翠微楼为李御史接风洗尘,还望李御史一定要赏脸。”
李宾言满是笑容的说道:“好说好说。”
张启义站起身来,笑着说道:“李御史舟车劳顿,就不多叨扰了,张某告辞。”
李宾言依旧是满脸的笑容,笑着说道:“好走不远送。”
等到张启义离开之后,李宾站起身来,蹲到那银砖和金砖面前,看了许久,吐了口浊气,才站了起来。
财帛动人心,这白花花的银子,金灿灿的金子,就堆叠的放在箱子里。
李宾言在济南府,像是什么?
像李宾言。
一个穷乡僻壤,只读圣贤书考取了功名之后,一直在京,来到了地方,终于可以大肆索贿的御史。
这样的人,地方官见的多了,自然是推杯换盏,气氛热络至极。
短短一个月内,李宾言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