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与否,此类在朝不能匡正规矩、在庭不能谨守礼仪的名门败类,来御史势位显在,配之绰绰有余,倒也不必过分自谦。但懂得感知君恩总是一桩好事,相别三日,倒让人有刮目相看之感。”
李潼嘴上这么说,视线却暗瞥豆卢钦望。
豆卢钦望自是被瞧得一脸尴尬,同时心中也是暗暗有怒,只觉得自家这一下午珍馐进奉都喂了狗,还要被如此指桑骂槐。
至于来俊臣,则就恭敬得多,并不因代王如此贬低自家丈人而有丝毫恼怒,反倒因为自己被夸而略有感动,忙不迭又叩首道:“旧年唯恃皇恩,多有恣意,自从被殿下道左教训之后,卑职痛定思痛,不敢忘记殿下教令。但朝中幸进邪流实多,如卑职这种唯奉刑典、专注一事的卑才也不能免于迫害,偶有失守便……”
这样的话由来俊臣口中说出,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,但也不得不说,单单刑事这一项,来俊臣真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人才。
“刑事不需诉我,但事外却有人情。你有没有触怒我,不必今日议论。我今日入坊,也不是专为问责你,此事还有后应,余后再说。既然今日遇上了你的喜事,也就凑一凑幸,一万缗障车钱,即刻着人送至豆卢相公府上,代我多谢相公今日款待。少一钱,礼车不准出坊!”
豆卢钦望听到这话,忙不迭起身摆手道:“这不必、大可不必……”
然而来俊臣对他的话却恍若未闻,只是又对代王作拜道:“卑职一定谨遵殿下教令,即刻着人将礼钱奉送相公邸中!”
李潼站起身来,对豆卢钦望点点头,并说道:“今日与相公座谈论事,不觉夜深,叨扰过甚,告辞了。”
说完后,他便迈步往堂外行去,自有一众亲事入前拱从离开豆卢钦望家门。
“殿下请留步、殿下!此事大大不妥、不妥啊,请殿下收回……”
豆卢钦望还迈着老迈步伐在后方追